时大流,在晨如瑞,隔天一线,蒙蒙豁豁,磨合出也,光彩万州。
偏居西南一隅久矣,经年不识世事,而乐文章自娱,况平凡之年少,无知必定平庸。平凡平庸,一字之差,却失之千里,深以为意。然人心遑荡,虽拳拳事事,则当世为孤,至喋喋未休,未必有意。行之千里,必见路遥,日行当空,必照阴晦,得一不可,必定慕二。所赖欣欣,山有霞色,冬令时至,千里壁赤,愿景如是。于是焚香百天,沐浴更衣,斋戒三日,畅读陶潜传。
潜,子元亮,侃之曾孙,官四代也。少之则五道杠,高义侠风,聪明不绝顶,博才如仲永,自性为意,时人推崇。家境不佳而酷好酒,有酒必饮,有饮必醉,酒中真君子也。然贫而无酒,人言官可以酒也,故代关系在,当事者遂以为彭泽令。妻儿裹腹,彭泽好酒,田半粮半酒,可见其真。督邮至县,官场规则一把手必待,然潜不为五斗米折腰,解印而去,可见其直。居家,作《归去来兮》,以文为志。
吾识陶潜在《桃花源记》,“黄发垂髫,并怡然自乐”为世人所向往;至有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则道至真之意,进则“策扶老以流憩,时矫首而遐观”正合当下之意。山水田园,世之真谛,至此开一代先河,为一代宗师。千古文人墨客,皆以之为风,只形似而无神至。潜虽好酒,却躬耕农事,以文为乐,交友结情,真乐于山水;吾虽不好酒,有酒不一定饮,其真直,自愧不如。生活所历,现无有裹腹之忧,亦无江湖之虑,所心平淡、平真、平安、平凡。至人若言,皆如语。